钱塘江长街小巷：探寻烟火气中的古风韵味

潮新闻客户端 作者 方刚

古街之咏叹

公元199年，也即东汉建安四年，华夏版图的分野上，有了松阳县。1800多年历史星空的流转运行，磨砺出一个江南秘境；1800余载岁月长河的起伏沉浮，淘漉出一个古典县域。

浑然天成的地标组合：一水，松阴溪，百余里碧水，滋养润泽，百余里绿道，健身休闲；一山，独山，百仞云峰，似神蛙出水，兀立田园，蟾峰阁秀，犹飞鸟翼然，俯瞰大地；一城，便是县城所在地西屏街道，经过近1200多年的陶冶经营，只见街内道外，古迹点点，古址处处，早就把国家级历史文化名镇的桂冠揽入囊中，山水毗连，山城相望，水城紧邻，好一座唇齿相依，和谐相处的江南桃花源……

闲暇时光，我时常漫步在县城内外这百余万平方米的青山绿水中，乐此不疲地在个中走走停停，寻寻觅觅。沿路佛塔牌坊，庙宇祠堂，楼亭馆舍，堰渠桥井等各式古建筑扑面而来，亮相摆姿，五个朝代的建筑风格被摄入眼球：宋朝的纤巧雅致，元朝的粗犷豪放，明朝的雄伟宏大，清朝的工秀华丽，民国的中西合璧。待回首，古建筑文化之旅引领你跨越了千年时光。

当然零距离接触最多的还是首推明清历史文化街区，其中近2000米长的明清古街格外亮眼，据悉在浙江省都是名列榜首的。躬逢盛世，最近它被披上了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主题小镇的护身符，真是值得庆幸啊！

每至明清古街起始口，就大有站在时光渡口之感受，仅仅是咫尺之间，一步之距，举足便呈现泾渭分明的街道奇景，左岸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人声喧闹的通衢大道，右岸就是老屋连绵，逼仄幽静，三两人语的步行小街……

目睹此奇观，我不由联想到2500多年前的一天，紫气东来三千里，一位智慧的老者，骑着青牛，登上函谷关，挥笔而就洋洋洒洒五千言的《道德经》，一篇雄文，便使老子如晨星般闪烁在东西方轴心时代的星空，至今仍熠熠生辉。

据说，这《道德经》中孕育了50余条成语，堪称华夏文明史的点睛之笔。其中第五十八章中曰：“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祸福相倚”的成语出处就在这儿，振聋发聩。松阳这片农耕文明色彩浓郁的土地，这些年就因为工业文明的步伐迟滞了一些，拆迁旧屋的浪潮温和了一些，所以为子孙后代保留了这一大片飘逸着古风的历史文化老街区，真是物以稀为贵呵，绝对不可再生呵！这里有古城的精神内核，这里有老街的历史魂魄，没了它，乡愁将何以寄托？文脉将何以延续？松阳古城里闪耀着圣人老子这一成语颠扑不破的魅力，古街的美丽也都溶于这纷繁复杂的四季。

古街之史诗

灿灿春花，炎炎夏日，耿耿秋月，飘飘冬雪。明清历史文化街区，一如蓊郁繁茂的大树，深植在这片被稻作文化深耕细作了数千年的沃土上，万千子民，落地生根，开枝散叶，繁衍生息；应运而生的是大街小巷，闾阎扑地，曲折回环，纵横交错。

踯躅在古城，蹀躞在老街。我深情地踩踏着老街的青石板，试图倾听它的历史足音；我虔诚地抚摸着老街的泥土墙，试图感触它的岁月律动；我默默地念诵着老街的古地名，试图追溯它的旧时风光……

桶盖亭、草席亭、猪行路、烟行弄，“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的农耕经济在这片古老的亭路间奏出和谐的交响。早就闻悉松阳自古就是浙西南商贸交易和物流集散的重镇。遥想当年，四方商贾云集，八乡百姓汇聚，他们肩扛手提粮食、茶叶、烟叶入市交易，在此伏彼起的讨价还价声中，换取盐巴、瓷器、铁器、木器等生活必需品后，踏着夕阳满意而归……

药王庙、城隍庙、文庙、武庙，当年缭绕香火，庄重神像，祈福者思接千载，神骛八极；跪拜人心虔志诚，喃喃私语，或曰风调雨顺，时和年丰，或曰阖家安康，人丁兴旺……

兄弟进士牌坊、市口进士牌坊，高大雄伟、精雕细刻的石雕建筑，宛如饱经风霜雨雪的历史老人伫立在天地间，似在教谕后世要重教崇学，耕读传家，为政清廉，造福桑梓……

汤兰公所、瓯青公所、上、下天妃宫，都是清代闽、赣、徽、浙等地商贩入松经商时建造的会馆，在飞檐斗拱、富丽堂皇的空间里，依稀还可以寻觅到他们昔日的喜怒哀乐……

烟酒税局、统捐局，这是设立于民国初年征缴赋税的机构，引用唐代诗人杜荀鹤的诗句也许能诠释当时实况：“桑柘废来犹纳税，田园荒后尚征苗”“任是深山更深处，也应无计避征徭”……

蔡家大屋、毛文邦故居、何联奎故居、吴振猷故居，他们都是当年松阳的名门望族，其家人多有显赫人物，漂洋过海。而如今斯人已逝，但尚有故居老屋可供凭吊追思音容笑貌……

庞大繁复的历史街区呵，不见尽头的古建筑群，为世人勾勒出了一个古代生态下松阳县城的身影，它夜复一夜，在静谧昏黄的路灯照耀下酣然入梦！

古街之俚歌

清晨，“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陶渊明式的起居方式经年累月地在街区内外重演，古街在熹微中缓缓醒来，拉开新一天的序幕，向人们徐徐展开“百工世界”的世俗风情画卷。

古街两侧全是清一色的店铺，或是前店后宅，或是下店上宅，老式的竖插门板是古街历史变迁的忠实看客。这古街真是数不清的店铺，毗连相接，鳞次栉比；点不完的行业，连墙接栋，和睦相处……

最先开门营业的当是各式小吃店、酥饼店、缸饼店、拉面店，此时身在松阳，那松阳的十大小吃自是各方游客们的最爱：皮薄馅精的薄饼，色泽晶莹的黄米粿，蒿香清新的清明果，三色相间的麦豆饭，道家风味的延寿乌饭，千层可揭的灰汁糕，八宝菜料的灯盏盘，滑而不腻的沙擂，香甜可口的糖糕，清凉驱暑的仙草豆腐。丝丝淡淡的乡愁乡思留香在游客们的齿颊中，缕缕悠悠的传说故事流动在游客们的肠胃中。

当然，流逝的时光也在古街上陶冶出了如“百仙面馆”这样的百年老字号，祖孙三代，一脉相承，把手工水牵面做得是风生水起，顾客盈门。

刚刚作别了色相味形意养兼备的小吃店，眼前是斩钉截铁的“吴连法打铁店”，百年老字号，是松阳硕果仅存的坚持手工锻造传统工艺的中年匠人。通红的炉火，飞溅的火花，舞动的铁锤，震耳的声响，涔涔的汗水，不改初心，件件铁制农具，在乡村奏响农耕文明的田园牧歌。

我用双目扫描着百工古街，这些在大都市早已消失的传统行业都在这儿红红火火地生存着，散发着灼热的工匠精神之光：布店、鞋店、药店、草药铺、理发店、弹棉店、裁缝店、配锁摊、钉秤店、花圈店、缸钵店、棕板店、打金店、钟表店、刻章店、照相馆、画像店、白铁店、五金店、杂货店、公共浴室、牙科诊所等等，真是五花八门，五行八作，琳琅满目，目不暇接，了无工业化生产的痕迹。我由衷地赞叹为了谋生，各方手艺人荟萃一街，历上百年而不衰，在这里仍然传承保留着，经营着。

明亮的丽日在这片十多万平方米的历史文化街区的上空缓缓移动，把千姿百态的古建之影投射到悠悠的青石板上，古朴沧桑。老街，连绵的店铺编织出一幅活态的“清明上河图”，铛铛打铁声，嘣嘣弹棉声，嗞嗞煎饼声……其意境仿佛是时光深处农耕文明的歌谣，陶醉得您心境骤然恬淡闲适。那漫街飘溢的市井烟火气，挽留着您的脚步，让您慢心态的体悟着这久违的世间民俗风情画卷，让您沉浸式的欣赏这动感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大展演……

夜，一轮明月高挂天际，时而在白莲花般的云朵中穿行。这片庞大的历史文化街区，皎洁的月辉似在弹拨着温馨的小夜曲，千店百铺，续演着世间百态，千家万户，品尝着人生百味。

古街的夜是梦幻迷人的，真不愧是“省级夜间文化和旅游消费集聚区”。大红灯笼排列有致地悬挂在每个店铺前，柔和的红光汇成一条光的河流向前延伸开去，映照着被微风吹得飘飘扬扬的古式布质店招，热烈红火，古风盎然呵！悠闲的人们怀着惬意的心情，慢慢地踱步在这宁静悠长的古街，时而走进临街店铺，欣赏购买手工艺品。我时常看到外地游客光临古街，不时露出惊喜的目光，赞赏的神色，也许他们为这晕染四溢的怀旧古韵？抑或为这怡情悦性的慢态生活？

古街之新曲

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在历史的深处响起，“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它来自《诗经》。“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它出自中国儒家经典《大学》。难能可贵，几千年前的老祖宗已认识到江山社稷不断创新的真理，更何况与时俱进的今天呢？

时间就像沙漏，漏走的是无影无踪的岁月，而留下的则是历历在目的沧桑。历经数百年风霜雨雪侵蚀的古街，其庞大的躯体确实有点老态龙钟，一些古建筑正在日渐一日地衰老残破。

“风貌控制，疏通筋脉，人口疏导，提升品质，激发活力。”松阳古街在升级版的复兴步伐声中，原有的传统业态被完整地保存下来了，许多奄奄一息的危险老屋，在修旧如旧的原则下得到了抢修，传统手工艺被发扬光大，更为惊喜的是新兴的业态正在植入古街，文创产业让一些闲置老屋焕新颜，古老的街巷里正流淌着崭新的因子、年轻的元素。

最早捷足先登的是宿集夏雨清。老街上一座早年民国小学的旧址，被夏雨清慧眼识珠，改造成名为“茑舍”的精品民宿，整个院落古韵氤氲和绿茵遍植，恍如古人所云“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相距不远，“山中杂记”杂货铺的雅名被悬挂在一座民国老建筑的门楣上，兼营杂货、手作、布局、茶事，入得雅室，品一盏袅袅的香茗，读一本纸质的图书，购一件松阳的特产，新颖的经营业态在老街脱颖而出，博得游客青睐。尔后国内许多知名的文旅业态都纷纷抢滩登陆这寸土寸金，古风古趣的老街地盘：清华同衡投资的“文里三庙文化交流中心”，乡伴文旅投资的“善应见山堂”，碧山旅行社经营的“横街九号”，杭州国遗铜雕传承人朱炳仁经营的“匠人工坊”等一批示范性项目。

老街上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得到了抢救性修缮，它们满载着历史风尘，在修旧如旧，新屋新生中重新挺起了昂然风骨。体量阔大的原县工商联旧址，现被移植为县非物质文化遗产馆，既有非遗展览，五彩缤纷，又有文艺演出，载歌载舞，松阳高腔、唐朝月宫调、越剧《张玉娘》这些非遗类节目轮番上演，中外宾客座无虚席，掌声如潮。建于清朝年间的百年老邮电局旧址，在老式吊扇、唱机、台灯的陪伴下，琴声书影里，讲述发布着“松阳故事”。还有飞檐斗栱、高槛廊柱的百年“王氏祠堂”里，改造成“元朴艺术空间”，根雕、书画、茶道、花艺在展示着它们的美学雅姿。诸如琴行、根雕馆、古玩店、花卉绿植店等新面孔如雨后春笋，纷纷亮相古街，新老业态和睦相处，门庭若市。

古街之变奏

逶迤绵长的浙江第一长度县城古街——松阳明清古街，而街道南部的末端部分就是远近闻名的青田码道。何以在松阳的地域里，会冒出个以数百里之外的青田来命名的地名，而且码道是个明显带着航运痕迹的字眼，有多少八方游客旅行至此大惑不解……

晚清时节，青田船运业务清淡，素喜闯荡冒险的青田船民纷纷外迁，溯江而上，觅得松阳这块桃源胜境，自是喜出望外，纷纷在松阴溪畔外溪滩逐水结庐定居，鼎盛时青田同乡及后裔多达1500多人，还吸引得温州、福建、江西、安徽等地客商也风闻而来，渐渐地就形成了如今的溪滩路和青田码道。

据说当年西屏南门溪面上停泊的木筏、竹排、舴艋船有千艘之多，真个是樯桅毗连，桨橹密布。青田码道到南直街，客栈、餐馆、货店等五花八门，鳞次栉比，时人称松阳的外溪滩为“松阳的上海滩”。松阴溪航运史最繁荣之时还当属抗战时期，其时，大都市沦陷，公铁线瘫痪，而众多省级机关、团体、学校、工厂、商企和各地难民，又云集于松阳这个抗战大后方，瓯江航运线则成了人们生存、生活的供应线，出口的稻米、烟叶、山货顺流而下，通达各地，而外来的洋货、南货、海鲜则逆江而上，转运各方。“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在这山河破碎，风雨飘摇的岁月里，更多的人伫立溪畔，用焦灼的目光期盼着外来的音书，远方亲人可否安好……

当时码头上埠夫、渡夫、纤夫，分工精细，装卸忙碌，车马熙攘，人声喧闹。船民们劳作之余，还盛行开展元宵舞龙灯、端午赛龙舟、中元放水灯等民俗活动，俨然一幅“清明上河图”的近代再现。同时电力、汽运、造船、碾米等民生工业也由此登陆抢滩。建国后，由于公路运输的发展，渡口改桥的出现，分段拦截河道修建小水电等，造成了松阳水上航运的日渐式微，雄风不再。但在与青田码道毗邻的白龙圳路、下天妃宫、统捐局、米行、仓库、作坊等建筑遗址上，我们还是能透过这些蛛丝马迹，遥想到往昔松阴溪航运的繁荣胜景……

回首白龙圳堰坝宛如大体量的力士，用它宽阔的胸怀紧紧地环拱着坝下的青田码道，使其免受洪涝灾害。从地理环境细观，青田码道绝对是占尽天时地利，松阴溪的黄金地段。堰坝对岸是松阳地标独山，拔地突兀，葱茏苍翠，坝下外侧是松阴溪波光粼粼，涟漪道道，坝顶是绿植夹道，摇曳绽笑，坝下内壁则是藤蔓纷披，草木葳蕤。立顶临溪，沐风浴景，不由使人遥襟甫畅，逸兴遄飞，“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遥山皆有情”的佳句脱口吟出。

放眼坝内庞大的区块内，依然保留着高密度、低强度的老城独特空间肌理，保留着农田、水系等田园景观，也还保留着有原生态的居民生活、邻里关系、社群纽带。这“三保留”在当今摊大饼、运动式、粗放型的城市扩张发展之路上，真是属于弥足珍贵的稀缺资源，如再不及时抢救，一旦消失它就将成为永久的遗憾，城市的灵魂变为乌有……

然而引以为憾的是美丽的鲜花丛中也有芜草苟活，清澈的溪流中也会有泥沙泛起。坝下青田码道区块内，也不乏屋宇密集错杂，破旧危房成片，住房困难户多，基础设施缺失，消防安全凸显，违章建筑突出，小厂废物充斥等城中村、棚户区的通病，与隔街相对的高楼大厦一比，更显脏乱差杂。这些严重不和谐之音，它使居民生活质量降低，使县城整体风貌失色，使城市经济发展迟滞，已到了非治理不可的绝境。

机遇是不会遗忘那些时刻准备奋斗的人们！忽闻省城传喜讯，漫卷松州喜欲狂。青田码道区块被省里确定为2018年度棚户区改造计划第一批开工项目，这可真是久旱逢甘霖、雪中送炭呵！这是名副其实的民心工程啊！一时间，多少百姓民众在奔走相告，在欢呼雀跃。

行走在松阳这片古老美丽绿色的天地里，你能欣赏到古城建设的风生水起，速度与激情在迸发；你能感受到老街时光的舒缓从容，古韵与时尚在邂逅；你能领略到山水林田的光阴流转，理想与幸福在携手；也能体验到人生奋斗的艰辛欢乐，青涩与芳华在淬炼……

经过改造后的青田码道，如今成为了明清古街的一张新名片，传统生活体验区和自然风情体验区并举：小桥流水，民居幽雅，古建精巧，慢道悠悠，雨丝风片，烟水云山，鸥鹭亮翅，柳浪花雾……

松阴波吟山水诗，松阳人歌田园情。须臾不可以离开的水呵，始终是青田码道变奏曲中永恒的旋律，多彩的音符。我竭力地放飞着思维的翅膀，扑腾着想象的羽翼，如今随着天后宫、古造船厂、古航运站等历史建筑的整理修缮，开辟航运文化博物馆，形成航运文化休闲中心，融合独山驿站、水文公园等景点，再现帆船竞渡，游艇争流，百鸟绕飞，千禽鸣唱的盛况；再现万人空巷赛龙舟、倾城而出放水灯等民俗大宴；再现早年儿时生活的童趣，下溪里扎猛子，在溪边摸小鱼，爬溪树抓知了……

古街之交响

春晨，登上独山。纵目远眺，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山青水秀，感世界之多彩。我久久地注视着伏卧在山脚不远处的，这条被入选省级“老城印象”传统风貌样板区的明清古街，它的一石板、一砖瓦，似乎都在回味着悠悠千年的沧桑感、厚重情；它的一曲径，一弄巷，似乎都在呼吸着空间弥散的烟火气、市井味；它的一幢房、一间铺似乎都在发散着欣欣向荣的文脉馨、旅趣雅……

夏夜，悠悠古街最南端，紧傍松阴溪的是江滨公园，古城夜间的最为繁闹之处。绿植盎然，灯市璀璨，高亢的音乐掠过溪面，冲上云宵。舒展腰肢、挥汗如雨、踏歌而舞的有之；手执话筒、引吭高歌、直抒胸臆的有之；倚靠长栏、悠闲自在、纳凉聊天的有之……人们似乎都在无意之中加入了营造“全国非遗与旅游融合发展优选项目名录”的大合唱。

秋午，浩浩湛蓝长天，杲杲秋阳宜人，盈盈清澈碧水，徐徐金风送爽。携手县城的是120华里闭环的滨水绿道，舒缓地环抱着“浙江最美家乡河”的松阴溪，水上奋臂畅游，波中挥桨划艇，岸边静坐垂钓，绿道休闲骑行。那随风飘舞，悄然落地的金黄秋叶，像一位高贵典雅的艺术家，在装点着、宣示着这是收获的季节，成熟的时光，静美的岁月，令人醺然欲醉……

松阳，古街、公园、碧溪、绿道，四位一体合力演奏着新时代“松溪秘境、古今名城”的交响曲，雄浑劲健与悠扬婉转共鸣，沉着高古同空灵洗练齐声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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