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瓷皮”。
“瓷”原为光硬通透之物,用来形容葫芦则表示它有以下三种特性:一、致密坚硬;二、顺滑细腻;三、柔和明亮。这就好比上乘的菜肴色、香、味俱全那般,“瓷皮”葫芦应是观之通透、抚之细腻、握之坚硬。“瓷皮”葫芦成熟度高、皮内油脂大,使用不久即可呈现“紫、润”之色。此外,坚厚的表皮还为葫芦长期珍藏、存放提供了保障。
“山东赵”堪称当代“瓷皮”葫芦之典范。范制者赵振经使用至少12层牛皮纸做成纸模,范出的鸣虫葫芦密度大、皮质好,据说一个成人站在葫芦上面都压不坏。因此这种葫芦被玩家赞誉为“小钢皮”,这是比“瓷皮”更为坚硬的存在。
再说“糠胎”。
“胎”为葫芦外皮与内壁之间的木质部分,根据质地差异分为“瓷胎”与“糠胎”,“瓷胎”坚实而“糠胎”疏松。如果将鸣虫葫芦比作乐器,“胎”的主要作用就是调节乐器的音效,有些类似小提琴的共鸣箱。葫芦内的鸣虫振翅发声,“瓷胎”不为所动,发出的声音紧而直;“糠胎”则可起共鸣,发出的声音疏而松。因此“糠胎”更为出色。
“三河刘”为“糠胎”葫芦的代表,鸣虫之所以在这种葫芦里叫声响亮且悦耳,“糠胎”起到了主要作用。此外,“三河刘”虽为“糠胎”但并不单薄,传闻刘氏通过控制施肥量,既令胎长到足够厚度,又不使其生长过足,以致胎质紧实。
最后说下“缎子里”。
“里子”即为葫芦的瓤子,能够吸附高频率杂音从而让出音效果更为圆润动听。根据葫芦品类与采摘时间不同,“里子”分成缎子里、棉花里、铁里、疙瘩里四种,其中,“缎子里”光滑、洁白、有光泽,摸上去好似绸缎。“缎子里”除了表示葫芦长势好,还说明采摘时机把握恰到好处,因为这类刚成熟却未老熟时下架的葫芦最适合做虫具。
不过,葫芦里子过多、过厚,就会吸潮滋生蛀虫或者导致葫芦花皮。因此,鸣虫葫芦在使用前要先“刮里子”,刮除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厚度的里子;然后“压里子”,将热毛巾塞进葫芦旋转1-2分钟;最后,还可以熬制中药“涮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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