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这个《文玩核桃九品》的最初,我实际上犹豫过到底“第一品”应当是“天成”还是“在谱”?在我看来,文玩核桃当中“文”字,在一定程度上所代表的就是“文化的传承”。在谱的核桃,可以说是一种传承;而不在谱的核桃,传承肯定是不存在,至于是不是有文化内涵,就见仁见智了。
谱,在这里指的并非“文玩核桃谱”,而是一种讲究。这就好比一个清朝流传到如今的饭碗,是不是老物件?肯定是个老物件,但是这个碗到底出自哪个窑口、哪个大师的工艺、哪位皇帝用过……,这些才是构成这个碗是否为“古董”的更加核心的元素。
如果不讲究的话,文玩核桃就只是个树籽,大家也就没有必要把它提升到一个怎样的高度了,但是如果讲究,就必须在尊重前人文化的基础上,再做出传统文化与时尚文化结合的概念。
如今的市场上,文玩核桃的品种名称已经有两三百种叫法了,原来的狮子头、鸡心、公子帽、官帽,除了狮子头的概念还存在(但是已经被应用得乱七八糟了)之外,另外三个品种的核桃都正在淡出人们的视线。
不是说新的概念不好,文化,当然也需要与时俱进,但是一些老的讲究,还是应当坚持一下的。我认为这个模式不妨参考一下如今古诗词爱好者的做法。随着网络的发达,在网上可以看到有很多人喜欢写古体诗。在这些诗友当中,有的人认为既然写古体诗,就要按照古体诗的写法来写,格律、平仄……等等都是必不可少的;而有些人则认为古体诗只是一种文字数量上的形式,如今早已经不是古代,格律平仄韵脚都可以不讲究了。
争论的结果,是大家默认了两种模式的并存。喜欢按照平水韵格律写古体诗的,继续坚持自己的传统;而认为只要是七个字一句凑成一句就叫“绝句”的,也完全不必在意古时文法的要求。我的观点是:只要你自己喜欢,诗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只是,如果不是按照律诗的平仄来写的,不要叫它“律诗”就好了。
文玩核桃亦是如此。有的人喜欢传统,有的人就是喜欢科技狠活儿,就每个人个体而言,完全不存在高下之分。但是,我会坚持文玩核桃这个概念应该有自己的专属定义。如果说药闷、夹板、动过刀的核桃都已经被单独列出来了的话,那么我们对于文玩核桃是不是应该也有一个清晰地认知呢?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我认为在这个时候,有人应该站出来编撰一套“文玩核桃谱”了。这才能够让文玩核桃继续成为“有讲究的文玩”。或许,这是因为我站在了自己兴趣爱好所在的立场上,也许,更多的文玩核桃爱好者早已经把文玩核桃当作了完全没有个性的普通树籽商品之一,唉,实在是有些唏嘘。
我是很喜欢收集文玩核桃的,但是如今,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收集的文玩核桃是否有代表性了,特别是当我看到有些朋友连阴皮的核桃或者修过的核桃都已经不在意了的时候,说实话,我也会觉得文玩核桃也不过是个玩具,并没有什么文化概念包含于其中了。